金秋十月,自驾背包,东西大环线游九寨 (谨以此文献给2002年11月1日后前往九寨的旅友) 四、风雪交加东环线,生死时速杜鹃山 本来是准备沿西环线原路返回成都的,因为毕竟西环线我们已经开车走过了,对路况有所了解。但是10月20号(当天我们已经进沟玩了一天)深夜11点半左右,我和妻从贵宾楼走出来,走到沟口广场上散步,顺便欣赏一下沟口周围的夜景。我吃惊地发现虽然已经时至子夜,但从川主寺方向仍有满载游客的旅游大巴络绎不绝地从我们面前开了过去。粗略数了一下,几分钟时间里就过去了十数辆。回想起19号晚上过来时弓杠岭附近的堵车景象,我猜想西环线那边儿一定是又遇到什么事情而堵车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有旅游大巴开过来。若果真如此,返程时走西环线就不太合适了,万一被堵上几个小时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10月21号早晨,我和妻在沟口排队准备二次进沟时,便向旁边的游客打听有关东环线的路况。恰好我们前边一个旅游团就是昨天从东环线过来的,一位老者告诉我们那边儿的路很好走。既如此,我们就改变主意决定从东环线返回成都。 10月21号下午5点,我和妻结束了两天的九寨沟之游。带着对沟内景色的惊叹与留恋,我们回到贵宾楼的院子里,稍事整顿,于下午5点35分开车上路,沿东环线杀向成都。出发前我们已经商量好,开到九寨沟县(也就是南坪县)就停车吃饭,吃完晚饭继续赶路,到平武就地投宿,睡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10月22号)再接着上路返回成都。 21号的天气时阴时晴。下午4点35分我们还在沟内扎如寺的时候,天空的云层开始变厚,并零零星星地下了几点小雨。因为有了在西环线上冒雨驾车的经历,我对这点儿小雨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来的时候可比这下得大多了。哪里想得到这点儿小雨会演变成后来杜鹃山上的漫天大雪,此乃后话。 前边已经说过,东环线的路况要比西环线好出许多,但行驶在这条路上的车辆却很少。我们遇上的为数不多的几辆车,基本上都是行驶在沟口和南平县之间的,过了南坪县很难遇上车辆了。一般认为东环线沿途的风景要比西环线那边儿稍好一些。据我们观察,这大概要部分归功于东环线道路两旁的那些行道树,而这在西环线那边儿是很少看到的。夜间行车时,两旁的行道树在车灯的照射之下显得很整齐,为开车的人围出一种安全、静谧的感觉。靠近九寨沟口的行道树,甚至还显现出一些彩林的模样来。 雨渐渐地越下越大,当下午6点30分我们到达南坪县城时,已经变成密密匝匝的小雨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夜行山路有一点很让人讨厌,那就是时不时会有从山上掉下来的大块落石横在路的中央。遇见这种情况直接把车开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紧急减速从旁边儿绕过去。由于路面有积水,这将大大增加了车辆侧滑甩尾的可能性,也许有ABS功能的车会好一些。在南坪县城开车转了两圈,感觉这个县城虽然距离九寨沟风景区只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而且现在的县名号称是九寨沟县,但市容市貌看上去却相当的破旧,俨然就是一个很一般的岭南小县城,压根儿就看不出获益于九寨沟旅游的痕迹,甚至还比不上西环线那边儿的川主寺小镇。城内居民的面貌也很土,哪有九寨沟内那些原住藏民的洋气劲儿。看来现代商业文明还没有滋润过这里。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叫“老幺餐馆”的地方,准备吃一顿从西安出来之后的第一顿热乎饭。算起来已经有三天半的时间我们没有吃过现做现卖的米饭炒菜了,这几天一直都是吃面包和方便面,外加一些三文治火腿、牛肉干、沙拉酱、水果什么的,这些东西我们在车上带的足够多。进得“老幺餐馆”,找地方坐下,女服务倒挺热情,马上给我们倒上热茶,端出一盘瓜子,但随后就不再招呼我们了,也没有递上菜单问我们想吃点儿什么。这令我们很奇怪,干坐了几分钟之后就主动向她要菜单,准备点菜。令人吃惊的是,她说没有菜单,想吃什么就到厨房去现场点,他们能做的菜都在厨房摆着。我靠,这简直令我晕倒,居然“民风淳朴”到如此程度!但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坐也坐下了,热茶也喝了,瓜子也嗑了,就入乡随俗下厨房点菜吧。 妻干这事在行,就让她去点吧。过了好久妻才从旁边儿的厨房出来,说是点了三个菜——毛血旺、炒土豆丝、韭黄炒肉丝,外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我问“毛血旺”是道什么菜,妻说是一道重庆菜,她在北京吃过很好吃,见这儿能做所以就点了。这就让我有点儿不高兴了,说今晚在这儿吃饭不是来享受什么美味,再说这么个破县城破餐馆也做不出什么美味来。来这儿吃饭纯粹是为了吃点热饭、喝点热汤,犒劳一下连日来受到亏待的肚子,你以为这儿做出来的“毛血旺”会跟你在北京吃的一个味儿呀? 妻受了批评,也显得不太高兴,就想去再去厨房退了那个“毛血旺”。我说算了,点了就将就吃吧。又问她点的这些菜要多少银子,妻凳时就傻了眼,答曰不知。这就更令我生气了,哪有黑着头吃饭的道理?吃到最后遭人勒索怎么办?于是马上厉声把女服务员喝来,令她逐一报上菜价。果不其然,菜价简直就是在信口胡报,一份简简单单的西红柿鸡蛋汤竟然敢要价6元,岂有此理! 后来这顿饭就吃得不太愉快。最后一算帐,总共得39元。我们也来了横劲儿,大骂店家再敢胡收钱就让他明天关门,然后甩下35元钱抬腿就走。那“老幺餐馆”的人竟然没有敢吭声儿。 所以我们劝告大家,外出旅游时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外地人就处处惹气吞声,该横的时候就得横,要有一股子“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劲头儿。 原计划晚上7点就离开南坪县,没承想这顿饭吃的时间还挺长,7点45分我们才又重新启程上路,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其实夜间行车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前判断弯道处有没有对面来车开进来,判断的依据就是对面来车射出的灯光。所以车至弯道处时,我总要变换几次远近光,以判断情况。 雨下得比刚才又大了些,空气中的寒意也越来越重。打开车灯,打开雨刮器,我们开着车孤独地前行在茫茫夜色中的东环线上,下一个目的地将是平武县城。临出发前,我们参阅了贵宾楼大厅里的一张东西大环线地图,其上标明南坪县到平武的里程是132公里。考虑到雨天路滑,不敢开快,这段路大概要走2个半小时左右。 但其后的天气愈发地恶劣了,严重地影响了我们的行驶速度。随着开始驶入上山坡路,海拔的增高也逐渐改变了雨的形态。先是大雨之中夹杂着米粒般的冰晶,砸在车窗上叭叭作响。很快就又变成了雨加雪。然后就是纯粹的大雪。 车灯照射出一条异常诡秘的雪的通道,而飞雪逆着车前进的方向汹涌地冲向我们的前车窗,似乎想要破窗而入。此刻的雪夜显得无比狰狞,就好象随时都会有一只怪兽从空中降落,贴在车窗上张牙舞爪。在这种天气里是没有办法打开远光灯的,因为远光灯集聚的光柱不仅不能刺破夜空,反倒会在雪花纷飞中使得前方视线愈发地模糊。只能开着近光灯和雾灯谨慎驾驶。 雪是越下越大了,渐渐地路面上开始有了积雪,而且慢慢变厚。再渐渐地道路两旁的山坡上也开始变成白色。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处在了一个银白的世界。 而此刻,上山路仍在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到头。越往山上开,雪就越下越大,如果不赶快开下山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积了冰雪的公路会让车在上坡时乏力,下坡时失去控制,事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但雪下得实在是太大了,前方视线一片模糊。车灯照射之下只有车头前方五米以内的雪花狂舞,根本找不到路在哪里,只能凭着路边防撞栏上反射出的微弱黄色光点加上直觉来判断路的走向。有两次在弯道处我判断错误,普桑直接开向了另一侧的车道,向路外冲了过去。幸亏发现得早,及时回正方向,才避免了事故的发生。 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由于车外温度太低,车窗里侧很快就结上了一层雾气,打开暖风使劲吹也无济于事。我干脆让妻用毛巾擦一擦我面前的车窗,一擦雾气就变成了水,本来就模糊不清的视线愈发变得扭曲了。 事后听人说,21号深夜我们在风雪之中开过的那座山叫杜鹃山,海拔在四千多米。高海拔造成的空气稀薄明显地影响了车的动力。当时我们是挂一档慢慢前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发动机的转速提上去,并且一档行车居然都感到行驶乏力;有好几次,普桑莫名其妙地熄了火,一点事先感觉都没有。一档行车时间过长,水温很快就窜了上来,进一步加剧了行驶乏力的困境。现在想来,车的这些症状都是空气稀薄惹的祸。 风雪交加的杜鹃山上,我们的普桑就好象是一头困兽,艰难地跋涉着。不知走了多久,道路开始呈现下坡的趋势。下坡我们也不敢怠慢,仍然挂着一档座车前进。由于路面摩擦力降低,普桑挂一档座车下坡仍然冲得很快,在弯道处不得不依靠刹车来帮忙减速。 既想开快又不敢开快,我们就这样艰难地在杜鹃山上与风雪搏斗着。这一路,我们没有遇到一辆车,高山雪夜之中那种绝无仅有的孤独感几乎令人窒息。 随着车往山下走,海拔的降低反方向改变了雪的形态。大雪、小雪、雨加雪、中雨、小雨……。OK,我们驶出了危险地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路面仍有积水,但雨下得小多了。雨刮器也不用那么频繁地工作了,可以间歇地刮着车窗。驶出风雪带来的轻松感使我渐渐加快了车速,20,30,40,50……。一度我是以每小时70公里的时速在前进,普桑这会儿似乎特别好开。 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我习惯性地开始做减速过弯的动作——轻踩刹车,踩下离合,摘档,准备降档……。突然间,车子出现侧滑!!!方向盘已经不听指挥,任我向左猛打方向,车子却仍沿着怪异的路线向右前方滑去。而此时道路的右侧却连一个防撞护栏都没有。 右边可是悬崖哇!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以为这次死定了。那些曾经见过的山区车祸惨景如电光石火般闪过我的脑海。妻也猛然惊醒,连呼:“怎么回事?车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车怎么了?只知道它仍然向右前方滑行,只知道死死踩住刹车不放,下意识地左手又带了一把方向,右手拉住了手刹。 普桑的速度减了下来,右前轮不轻不重地撞在了一个土堆上停住了车,车也熄了火。在车侧滑时一直没有出现过的防撞栏此时竟鬼使神差地立在了车头前方不到50公分的地方。从出现侧滑到车停下来,最多不过3、4秒钟,但我感觉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 惊魂未定的我重新打着火,把车开上公路,这回我再也不敢开快车了。普桑保持着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继续驶向平武县城。 现在想起来,出现侧滑的时机应该发生在我踩下离合摘了档的那一瞬间。因为摘档之后汽车瞬间失去了动力,又刚好以较快速度进入了弯道,路面积水进一步降低了轮胎的抓地力,于是车就向右前方侧滑了。如果当时我不是一味地死踩刹车,而是抢挂一档,也许侧滑不至于那么严重。但这样做,会不会出现甩尾呢? 一路无语。经历了“生死时速”的我们小心谨慎地驾驶着普桑,再也不敢开快车。想来也是,在刚下过雪的山区公路上,把车开到70迈的确有些太快了。 道路两旁出现了一些藏式房屋,路牌指示这里就是白马藏族自治乡。偶尔也会看见一两个老乡身背竹篓、牵着一头牛、猪、羊什么的在路上行走。车窗外边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见路的。回想起西环线那边儿的羌人都是赶着一群牛羊走在公路上,而这里的人却只牵一头,难道这也是贫困的一种表现吗? 深夜11:35分,我们来到了一座收费站前。这里收的是平武至江油的过路费。交钱领票,继续前进。刚走几步就到了平武县城。 平武在东环线上的位置,大致相当于西环线上的茂县。想必11月1号九环线改成单向行驶以后,会给平武带来一定的商机。界时走东环线的车辆大概都要在平武停车吃饭。但从夜色下的平武来看,这里显然还没有作好迎接游客的准备,餐馆、旅游商店都很少。街道两旁并没有停靠什么过路车辆,更缺乏松藩、川主寺那种灯火辉煌的气派。 根据我的经验,象平武这种普通的县城,其最好的宾馆应该是县政府或县委招待所。果不其然,我们把车开进县城没有多远,就看见一个广告灯箱,上写“平武宾馆,县委招待所,右行50米”。按其指示,我们驱车来到一个挺大的院落里,这里已经停满了各式车辆。我猜想这些车一定是当地官员的专用车,平武宾馆也一定跟全中国所有的偏远县城一样,光靠当地政府的会议接待就可以保证它挣个盆满钵盈。腐败哇!!! 但平武宾馆已经住满,没有空房间了。天知道他们是真的没有空房间,还是不屑于接待散客,小地方的人民虽然本质上很淳朴,但衙门里当差的人却都有那么一股子把奴性化为牛劲儿的癖好。不用多理会这些,我们继续找。 驱车从平武宾馆另一侧的大门出来,刚好遇上平武县人大常委会的招待所。一看就知道是原来的办公楼,为了解决几个办公经费,粉刷了一下外墙装上几个铝合金窗户就对外营业了。一个三十岁开外的男子正站在门口发呆。见我们有投宿的意思,马上热情万分地带我们去看房间。说实话,这里的条件太一般化了,哪里象是住宿的地方,称之为车马店还差不多。房价倒是便宜,每人每床15元。房间里只有两张单人床,外加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台天晓得能不能看的电视,除此之外就是四面白墙。其中一张床上的被子居然还是没有完工的破网套。房间里也没有卫生间,行方便得去楼道里的公共卫生间。洗脸就用房间里的脸盆。如果这里曾经住过旅客的话,我百分之一百敢断定那个脸盆早已被人用作尿盆了。 此地没法儿住,继续找。 其实在平武宾馆的对面儿就有一家看上去蛮新的“雄豪大酒店”,我们过来的时候还在它门口停车看了一下。当时一心想着去平武宾馆投宿,也就没有考虑它。此刻就去那儿碰碰运气吧。 我们开车绕了一圈,一路上又看见几个机关招待所,什么“影视公司招待所”、“新华书店招待所”、“电力招待所”,都是很土很破的样子。有了县人大常委会招待所的败兴经历,也就没有理会它们,直接上雄豪。 路上看见几辆平武当地的出租车停在一起,细看之下发现居然是奇瑞。好一个奇瑞轿车,能把车卖到这儿也算下了一番功夫了。 雄豪的确不错,前台服务生出奇的热情,执意想说服我们住在他们这儿。房间里的设施很新,有点儿星级宾馆的味道,热水也24小时供应。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一座四层的小楼居然还有电梯。后院可以停车,就是显小了一点儿,最多能停上十辆车。据服务生讲,雄豪是一个私人老板投资建的,刚开业不到三个月,是平武县目前最好的宾馆,四星级。就凭它是私人所有我就对它有好感,中国的事情只要是政府办的就让人倒胃口,私人办的就让人平空生出真正当家作主的感觉。一番讨价还价,标准间不带空调80元搞定。我们严重建议后辈旅友在平武投宿雄豪大酒店,也算是为中国的市场经济建设添砖加瓦吧。有钱就让人民赚,让那些腐败的共产党政府官员赚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顺便提一句,那个服务生自称原来在九寨沟国际大酒店干过,说起国际大酒店时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自豪感。也难怪,国际大酒店是五星级嘛。见我们是从九寨沟过来的,他还问我在杜鹃山上是否遇到下雪。我答曰不仅下了雪,还很大。看来雄豪的老板是一个有心之人,瞅准了今后平武县旅游事业的发展前途,提前在这里招兵买马、安营扎寨了。但愿雄豪能生意兴隆吧。再次严重建议后辈旅友在平武投宿雄豪大酒店。 一夜无话。第二天(10月22号)早上7点半,我和妻一番洗漱之后,略用早餐就于8点30分驱车上路,继续杀往成都。雨已经停了,沿途山顶上还有一些云雾在缭绕,但间或也有阳光灿烂地洒将下来。 昨夜归心似箭,无心赏景,其实也没有办法赏景,光顾着与风雪作困兽斗了。白天东环线的风景确实要比西环线好一些,山上的植被比较完整,不象西环线那边儿有些地方已经裸露出疥癣般的山体。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西环线那边儿的山体岩石看上去很脏,松松垮垮的好象是垃圾山一样。九寨沟里面的山体岩石也基本上是这个样子,所以谁要是想去九寨沟欣赏山景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讲,九寨沟的山是我见过的山里面最难看的那种。被导游们津津乐道的什么“宝镜岩”、“剑崖悬泉”看上去其实很一般,要形状没形状,要颜色没颜色。当然雪山除外。而东环线这边儿的山体岩石看上去就整齐了许多,跟陕西的秦岭有一拼。路旁的河道上还能看见那种很传统、很古老的小木船在摆渡,有那么一种“孤舟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再有就是东环线沿途也没有西环线上的一绝——遍地收费公厕。我们甚至没有看见一家公共厕所,内急的时候要么就地解决,小小的反环保一把;要么路过某个村落时赶快停车解决问题,并不见有人收费。不过这也正是市场商机之所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随着11月1号以后大批游人由东线进入九寨沟,这里的收费公厕也会林立起来。 路过北川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称为“北川猿王洞”的景点。不过那里看上去很冷清,没有什么游人。景点的大门上高悬一块极粗俗的宣传路牌,油漆刷成的那种。上面两个大猴子相对而坐,中间围着一滩一看就是模仿九寨沟的海子画成的蓝汪汪的东西。我们无心欣赏,驱车呼啸而过。 小插曲:10月22号早上11点左右快到江油时,从一个叫做“牛角桠”的隧道开出来,迎头就是一个收费站。我们交上昨晚在平武的票据等着查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验票员说我这是昨天的票据,恐怕有些麻烦。言下之意这张票据已经过期失效了,我得重新购买过路费。我靠,哪有这种道理?!昨晚我们到达平武收费站已经是深夜11点半了,就算我们没有投宿平武而是连夜杀向江油,这张票也已经隔夜了。好在验票员还算通情达理,在请示了另一位身着交通缉查服装的男子之后,就放我们过去了。 所以总的来说,东环线这边儿的商业意识还很落后,还没有形成一切围绕着九寨沟旅游提供服务的意识。沿线人民仍然过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农生活。九寨沟在他们的印象中大概是一个非常遥远、与己无关的地方。 好端端一条旅游公路就这么被浪费了。 从牛角桠过来,走了不到10分钟,又遇见一个收费站。正想掏钱买路,却被一身着交通制服的人挥手放了过去。原来这里并不收费。那么建这个收费站是干什么用的?令人郁闷。不过不收费总是好事情嘛。 11点15分,车至江油。此后无甚可书,路是愈发地好了,变成一级水泥路面。一路高歌猛进于11点55分冲进绵阳,看见了不少挂着长虹牌子的企业。沿长虹大道于12点15分开上成绵高速。 成绵高速有一点让人很失望,那就是近百公里的路程却仅有一个服务区,设于德阳出口处,大致在成绵高速的中间。这让上高速前就已经内部告急的我饱受摧残。我等文明公民哪见过如此吝啬的高速公路,还以为每隔二、三十公里就会有一个服务区呢,在西安就是这样嘛。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把车停在路边的紧急停靠带上就地解决,也算是给路边儿的农田小小地贡献了一回。 在高速路上行车最怕遇见心理变态的新手开新车,我们就遇见这么一位。当时我和前面的两辆车前后连贯行驶在超车道上,按顺序准备超越行车道上的一辆大货车。从后视镜里我看见一辆全新且还没有上牌的蓝色波罗疯狂地杀到了我后面,减速之后不停地用大灯晃我,示意让路。晃什么晃哇,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没看见大家都在超车吗?这会儿就算我想让也没法儿让,难道让我靠右去蹭大货车不成?等过了大货车我自然会给你让路,这会儿你逞什么能哇?!真他妈的变态!等我超过了大货车驶回右道时,这辆新波罗更是疯狂的了得,时速起码在150迈以上绝尘而去。我靠,新车有这么开的吗?!可以这么说,这辆波罗的疯狂作秀把我对四川司机的好感破坏殆尽。 下午1点25分,我们驶下成绵高速到达成都。 (未完待续)
作者:silencebin 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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