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去虎跳也錯過哈巴山,所以和大家分享一下哈巴山的經歷 另有些哈巴山及麗江的經照片(http://ihome.cuhk.edu.hk/~s027710/) 「徒步虎跳峽最難走的一段叫二十八拐。不過和徒步哈巴雪山相比,二十八拐算不了甚么;只有『真驢』才有能力登上哈巴。而哈巴雪山的美麗是你難而想象的。」Halfway老闆的話弄得我好生心癢;而徒步上哈巴雪山可以得到Halfway老闆頒發的驢掌(驢章),留名驢牆「英雄榜」。 原定行程中我並無打算上哈巴雪山,最後還是決定上哈巴渡一個晚上,體會一下做「英雄」的滋味。Halfway老闆娘的弟弟當我導遊。我們準備睡袋、睡墊、幹量等,塞滿了兩個大背囊。早上九時,我和導遊二人誓師上山! 離開Halfway後便不斷往上走,爬斜岥;最斜的一段約有七十度。空氣稀薄,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小陳瀟灑一生,從來也不背大包,他奶奶那在Halfway租的大背囊快要把我壓扁!走進原始森林時,我已經很累了。若不是昨天趕時間走上中虎跳時耗了耐力真氣,現在就不會體力不支。還有漫漫長路,我真擔心能否捱過,難道「英雄」要落難於此? 我累得狗汗淋漓,衣服全濕。我伸手抺抺臉上的汗水鼻水,竟然是紅色的,原來流鼻血!我勉強止著鼻血,其後又流了三次。捱到香樹坪,我們在牧民小屋午餐休息,烘乾衣服;我灌了一肚子溪水才沒有再流鼻血。香樹坪的景色已和下面虎跳峽截然不同。正要拿相機,無奈天下起雨來,雨後又有大霧。 我們下午二時再起行,導遊說下雨後香樹坪一帶會有種叫「螞蝗」的吸血蟲出沒;要走快一點以防螞蝗爬到身上。他手一指,只見一束小草上,有兩條吋許長的吸血蟲伸來伸去,想抓著甚么似的,十分核突。我邊走邊檢查褲腳鞋襪,沒甚么發現。走著走著,我覺得腰部有點癢,便伸手進衣內抓癢,呀!駭然一條脹卜卜的吸血蟲從中跌出來!我驚得全身上下搜了幾遍,真不解這毒物如何走到我身上。 登上光頭坡,香樹坪的木屋變成小小幾點,我們正式進入哈巴山嶺。煙霧彌漫中,哈巴群峰約隱約現,甚爲巍峨險峻。此後我們所經之地,人迹罕至;懸崖山脊,時有路時無路,上上落落,崎嶇之極。其實所謂的路,只是幾十年來當地牧民走過的一點痕迹。沿途大大小小石頭滿布,古樹参天,偶爾有石頭隆隆地滾下千尺斜坡;深知若有失足,未必粉身,肯定碎骨。倒楣的是,大背囊令我重心上移,走路時我總被拋得把搖來晃去,認真是險象頻生!其實此時我累透了,神志不太清晰,只有不斷叫自己堅持到底。 至狗鑽洞時已見冰川雪地;導遊說他曾在這裏見過駭人的雪崩。我們塞點冰雪入口,便是「哈巴泡冰」了。六時多,我們走到上水草壩;在這地一荒屋生火過夜。此地海拔超過四千米,晚上氣溫十度以下,手指也變冰條了。吃過速食麵,攢進睡袋。默然回想起今天種種經歷:霧中的哈巴雪山,猶如仙境,神秘而淒麗絕美…… 雨下了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起來,趁雨霧收斂、陽光破曉的一刻,拍了荒屋和下水草壩。 我們繼續上路,到了某段海拔高度,茶花遍野,絕地而生。聽說文峰寺的「萬朵山茶」十分壯觀,不知比起這裏的「萬棵山茶」又如何?我架好腳架正想拍幾張山茶,忽然濃霧飄至--在哈巴上,很多次我架好腳架將要拍照之際,也是突然雨落或霧起,久久不停不散,真是邪門。我拍了幾張茶花近照,但那「萬棵山茶」始終沒拍到。到達花水,導遊指著哈巴主峰的位置,我只見白茫茫一片。哈巴主峰!你有種就站出來! 沿路折返,途中拾到一塊水晶石留念;在光頭坡遇見氣勢磅礡的玉龍十三峰。 我和導遊各自施獨門輕功,到Halfway才四時半。 老闆頒給我的驢掌編號是「166」。我在英雄榜上刻了名。可是見導遊上山時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便知我們和當地人比,「英雄」一詞,當之甚愧。我想驢牆所表揚的,是驢心,而非驢力。
作者:dpan 出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