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 下午准备上车前,在车站发现了有小氧气瓶出售,一瓶可吸大约40分钟,价格为30元,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买,我想,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们买的是卧铺,左右各两个上下铺并排的,中间一条过道,勉强能过一个人。我和阿蒂一起,像个双人床似的,挺适合Lover的。靠背的高低可以调节,每人一条被子,挺脏的,好在我们自己带了被套。下午4:00发车了。 格尔木至拉萨公路是青藏公路的一部分,全长1100多公里,全程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线路最长的柏油公路。途中要跨过通天河,越过数十座大山,一路上景色异常雄伟。 第一个过的是海拔4700米的昆仑山口,我们因为昨天已经来打过前站了,所以没有多大反应,但同车的已经有人开始呕吐起来了。机说最难过的还是后面的五道梁一关,听罢便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梦乡。觉醒来才得知早已在梦中过了五道梁,现在正在向至高点唐古拉山口前进。 7月12日 上午8:00左右,我们到达了本次旅途中海拔最高的地儿,5231米——唐古拉山口。而风倒不如昆仑山口的猛,主要是空气中含量少,我精神很好,下了车后还活蹦乱跳了一阵,急得民民连连赶我上车。于现在是7月份,所以看不到银装束裹的唐古拉,只有云雾缭绕着的小雪峰顶。时间车内空气有点紧张,大概都是给这海拔数给吓的,其实只要是心脏没有问题,即使70岁的老太太进藏也是没有问题的,同车的一位76岁的夏女士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过了唐古拉山口,也就出了青海省,进入了我国五大天然牧场之一——藏北草原。北草原由一系列浑圆而平缓的山丘所组成,丘顶到平地相对高地只有一两百米。其间夹有许多盆地,绿草万顷,起伏莽莽,辽阔无垠,万里苍穹下是白色的羊群与黑色的牦牛群,空中不时见到雄鹰展翅盘旋,不知是否在等着天葬?云层时厚时薄,时高时低,有时还下一阵鱼,汽车像一只蚂蚁在起伏的路面上爬行,不时还能见到积雪的山峰,偶尔还有一条小溪静静地躺在草坪中。下午我们经过那曲地区,想想还是和我们杭州是姐妹城市,但条件却艰苦得可怜,庆幸三年前老爸没有到这个鬼地方来(援藏)。 一晚睡不着,后脑勺胀胀的再加上没有枕头,落枕了。看来老钱说的对,高原反应有种滞后性,后脑勺发胀是对我在唐古拉山口剧烈蹦跳的小小惩罚。 7月13日 早上8:30,我们到了拉萨,算算历时40小时。原本30小时的车程由于天气,路况(有些路段在修路),停车吃饭等因素延误了10小时。但我,我们这一车人毕竟都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拉萨!当我借着晨光看清拉萨河的那一刹那,心中一阵阵地激荡。从杭州到上海坐了2小时火车,从上海到西宁坐了41小时火车,从西宁到格尔木坐了12小时火车,从格尔木到拉萨坐了40小时汽车,现在,我终于站在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拉萨,西藏,扎西德勒! 在八廓街附近找了个歇脚的店儿,88元一个标间(可与杭州200左右的相媲美)。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研究了一下地图才发现我们招待所前的路(北京东路)一直往东去就是布达拉宫,再加上离八廓街又很近。于是也顾不上什么旅途疲惫了,Shopping欲被勾起,直奔大昭寺的八廓街。由于今天是周四,大昭寺里显得较为冷清,一般周一,三,五才开放二楼(佛殿,陈列馆),前来朝拜的人较多,场面较为热闹。 如今的八廓街已今非昔比了,至少并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了。逛了一圈只嗅到了浓浓的商业气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挂件,法器;批量生产的转经筒;仿制的旧饰品;有的卖者甚至连商品的名称都搞不清,说些藏语来搪塞我们。一时心中有些悲凉,这到底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呢,还是一个民族工艺的消亡呢? 7月14日 今天,旅店老板扬德答应给我当一天免费向导游布达拉宫。其实透过房间的窗户就可以望见这颗举世闻名的高原明珠,今天终于要真正走近它了。 远望它,你会觉得它像一幅画,那么地不真实,走近了便会觉得它的巍峨雄伟给渺小的人类以压迫感,不得不油然生起虔诚之心,磕着五体投地的长头进入布达拉宫。我 虽然不信佛,但还是虔诚地买了一包酥油,听扬德说是待会儿用来给酥油灯添燃料(酥油加的越多就表示你积德越多,佛主会保佑的)。当然"佛主"(寺内做事的喇嘛)保佑你首先得"保佑"自己的日常生活,那么钱这个现实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在扬德的提议下,进布宫前已把一张10元兑成了100张1角纸币(切记:青藏地区对硬币深恶痛绝,视作废纸)。 布达拉宫可以分为三部分:白宫,红宫和黄宫。达赖住黄宫,在白宫见客,开会,办公等;红宫则以宫殿,灵塔,佛殿,经堂为主。跟着扬德主要先在红宫里面转,每进一个殿便给灯加点酥油,再供奉上1角钱。而且一定要左进右出按顺时针方向,就像转经筒一样,不可逆转。我的导游先生口中念念有词不厌其烦的带着我也不知转了多少个佛殿经堂,弄得我晕头转向,还满手的酥油。最后我们登上了所谓的"金顶"即宫顶,由于是用黄色漆成的,所以太阳一照就像金子一样,十分耀眼。所谓站的高看的远,在"金顶"上往下看,整个拉萨市一览无余,还可以通过高倍望远镜看看拉萨河。 布达拉宫是一座宝库,要知道光用于五世达赖的灵塔外裹着金华,遍镶珠宝,所用黄金就达3700公斤之巨。就更不用说其中总共有8座华贵精美的达赖灵塔了,再加上无数的古玩珠宝,壁画,佛像,经书卷册实在是难以估价。但扬德说这里的每一根木住都是由四,五百人千里迢迢从林芝一路抬过来的,这里的一住,一梁,一佛都是无数藏族人民的智慧结晶。令我气愤的是,享受这些成果的却是达赖,喇嘛,那些披着佛衣还想搞西藏独立的伪善者。因为亲眼看见宫中竟有喇嘛带传呼,听随身听的,难道他们是新新喇嘛不成? 两个多小时的参观后,扬德带我进了一家藏式茶馆,喝一种"甜茶",小小的一杯才两角钱,喝起来有股羊奶的骚味,甜甜的,或许叫羊奶茶更合适。 回到旅馆休息了一会儿便又精神地上街溜达去了,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布达拉宫广场,傻傻地举着相机凝视着国旗后雄伟的宫殿。碰巧,有个老外也和我处境相同,广场上只有我们俩像是游客,于是一句"Let’s go!"我们俩就成了临时的Partner。今天下午一起逛街,那就可以互相帮忙拍拍照片了,不至于"举机望美景"了。他叫Eduardo,22岁的墨西哥大学生,暑期一个人出来旅游的,属于背包族。明天他就要搭车去日喀则,再往尼泊儿处境去泰国,还邀我同行可惜我早有安排了。最后便和他在八廓街愉快地分了手。我继续在八廓街寻宝,他则回旅店去了。Eduardo很Cool,一副墨镜加上轮廓分明的脸形很像Tom Cruise,告诉我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girlfriend,还坏坏地问我有没有boyfriend,我的一句I don’t know气得他一副受骗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引来路边一声声的"Hello",他则报以友好的微笑。 7月15日 早上7:00出发,扬德既当司机又当向导,开着一辆丰田的吉普车载我们游东线。出拉萨市区后沿109国道一直向南,开出80公里左右过雅鲁藏布江大桥,据说过一次此桥便可以还清一年的债务。过了大桥便一路往东向乃东泽当方向驶去,说是驶倒不如说是颠,进入乃东地区境内路况较差,坑坑洼洼。 大约3小时后,我们到了琼结县的藏王墓,猛一看只不过是一座土石垒成的小山而已,但就是这座小山里埋有松赞干布,弃都松,赤松德赞等9个历代藏王。登上山顶可以望到雅砻谷,据说那是藏王朝最初的都城所在。而如今早已不见了当年的繁华,惟有藏王还在这里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也顾不上午餐时间了(并不是不饿,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先到附近的雍布拉康。雍布拉康位于西藏山南,是西藏第一位藏王聂赤赞普修建的,属碉楼式高式建筑,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相传西藏历史上第一位赞普,第一座宫殿,第一个村庄,第一本佛经都由来于此。文成公主还来这里避暑过呢。 在大家的建议下马上回泽当镇吃午饭(已经下午1:30了),但途中又经不住被昌珠寺吸引了进去,无奈午饭看来要变晚饭了。我们这次旅行可谓吉星高照,一进昌珠寺就听说里面正在演藏戏,四个演员穿着藏式的戏服跳来跳去,旁边还有喇嘛吹着长长的喇叭场面很是热闹。阿蒂高兴得连连摄下。谁知突然一块小石子从天而降打在摄像机上,阿蒂正想发作但抬头一看才知道是一群藏族孩子想叫我们上一个平台和他们一起,或许那儿拍起来视线更好。事实如此,一切尽收眼底,孩子们则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手中的相机,很是可爱。 7月16日 沿雅鲁藏布江东上318国道,5小时左右到达了西藏的第二大城市日喀则。早就说过吉星高照了,今儿个又给我们赶上了个什么烧香节(藏历5月15日),还有一年一度的展大佛仪式。于是又只能饿着肚子直奔扎什伦布寺。 扎什伦布寺藏文意为“吉祥山寺”,是历代班禅的住锡地,如今已是班禅11世了,其人正在北京民族学院学习呢。看来班禅也是凡人,什么转世灵童,好了先就此打住,我不想涉及到政治宗教问题。再说展大佛吧,照我理解就是一年给大佛(画在布上的)晒一次日光浴,要不然久藏在晦霉的佛殿里不发霉长虫才怪呢。由于下午淅淅历历开始下小雨,所以喇嘛们急着收起大佛,吹吹打打闹闹一阵抬着回殿了,其场面之壮观,喇嘛之多,着实谋杀了我不少菲林。 出了寺阿蒂忍不住向藏民要了杯酥油茶喝,甜甜的奶味正合阿蒂的口味,不过我还是不喜欢酥油的腥味。扬德建议我们今晚住江孜,于是我们又颠颠簸簸地上路了。 今天由于是藏历烧香节,所以各地都有藏民举行各种祭祀仪式。途中我们就有停车看一群藏族妇女穿着传统服饰在一块空地上举行一种类似于祭土地神的活动。按年纪的大小从东到西一字排开,每人都背着一袋子青稞粉,每唱一句# # # #(藏语)便向空中撒些青稞粉,大概是想向上天祈福求来年有个好收成的意思吧。我们一帮人的闯入参观并没有影响他们,反而口中唱的更响了,倒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我们不停地打量。我正好胶卷拍完,换了一卷随手一扔,没想到被一个手快的小女孩一把捡去玩了。心中不禁有丝悲凉,看着一个个比杭州的小乞丐都不如的孩子,多么希望自己带了一箱够他们吃的糖果或是几本小学的教科书,连环画甚至几支铅笔几张纸,统统都给他们。可我没有,最后只好把剩下的零钱都分给他们。孩子们兴奋了,没拿到的把小手举的高高的,拿了的则还想再来拿一次。待我囊空如洗后,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7月17日 清早赶到白居寺,别误会了和白居易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臧传佛教寺之一,是公元1418年法王热丹贡桑和第一世班禅共同创建的。这寺内最有名的就是白居塔了,此塔共9层,不过游客只能上到第6层,再上面几层就是塔顶了,据说藏有大量的佛经。在第6层的平台上还可以眺望抗英炮台遗址,红色的城墙高耸在山脊上,可以想象当年江孜人民,不,应该说是几万臧民抗击英国侵略者。看过《红河谷》的朋友就可以在这里找寻当年拍摄的现场,不过近来几天看多了雪山,青草,高原湖泊,到了此处就遍寻不着那美丽的红河谷了。 出了江孜县往东97公里便到了浪卡子县境内,这里有著名的西藏三大“圣湖”之一 ——羊卓雍错。“错”是臧语中的发音,意为“湖”,如纳木错,玛旁雍错,班公错,羊卓雍错等。扬德说我们会绕湖行驶近两个小时,一路上依山傍湖,牛羊成群,油菜花黄,青稞麦绿,偶尔停下来歇歇脚喝口湖中圣水还可以返老还童(老人),延年益寿(中年人),增长智力(儿童)呢!(以上三项纯属传说,仅供参考)。 羊卓雍错不但以美丽多姿著称,而且周边资源十分丰富,特别是鱼类,水禽和牧场资源。这不,一路行来我们连今晚的下酒菜都一并搞定了。先是在一个山口遇到一个兜售草原金蘑菇的藏族孩子,扬德说金蘑菇炒牛肉特鲜,我便拿5元买了一大盆。那孩子接了钱也不走,只扒在车窗边呆呆地望着我,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想向我借纸笔一用,接着写下(用火柴棒搭更合适)了“巴次”二字,外加一个黑糊糊的手印,告诉我这是他的名字。巴次,一个正在读小学四年级的孩子,暑期不得不为了继续读书而在这少有车辆的路边守侯着来年的学费。看得出他还我纸笔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留恋,心中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此情此景,叫我怎能夺回这孩子仅存的一丝希望呢?我把笔和纸一并送给了他,只留下了他的名字和那个黑手印。 再说今晚的下酒菜吧,今天天好,湖边有渔民在打鱼。民民见了也顾不了4000多米的海拔径直跑向正在收网的那条渔船,以5元收获圣湖大黄鱼一条。 出了羊卓雍错,我们便开始翻一座大山——冈巴拉山,过了此山我们就离拉萨只有100公里左右了。不过烦人的盘山公路,190度的陡坡大转弯和两车摩(车)头接(车)胎的交汇,着实吓人。何况我就坐在副驾的位置,真是受宠若惊,一点都不亚于开卡丁车的刺激。好在今天老天一改前几天动不动就下雨的毛病,还了“日光城”这一名分给拉萨,要不雨天路滑,我们就死定了。 7月18日 结束了三天的转悠,今天休息,大家自由活动。早上9:30起床,到附近一家藏餐馆吃早饭,睡眼惺忪中看到的菜单尽是英文,好在我还认识bread,fried egg,coffee等字样,不至于饿昏在藏餐馆内。可没想到面包竟是街上到处都在叫卖的烤大饼,煎蛋成了鸡蛋杂碎(比炒蛋还碎),看来此店真是洋为藏用,名副其实:雪豹藏餐馆。 出了雪豹的控制范围,饭后散步便散到了附近的小昭寺。可惜今天周二,里面的佛殿不开门。反正自由活动便在寺里转悠,转转经筒,看看建筑,溜来达去,我佛慈悲让我在一天台上遇到了一个正在背诵经文的喇嘛。此喇嘛法号落桑桑登,30岁,已出家7年,原籍云南泸沽湖,民族:摩梭族( ),看来男人在母系氏族中没地位便跑来当喇嘛了。 两个闲人碰在一起还能干吗呢?闲聊呗。聊着聊着他便带我去他住处参观,一个三合院,上下三楼,有24间房,每屋一个喇嘛,落桑的屋里除了一个神龛供奉释迦牟尼,墙上一幅14世达赖喇嘛相,一茶几和两张床,因为这几天他有一个老乡也来这儿想当喇嘛,不过据说国务院发文说今后不能再增收喇嘛了,此举一来是为了维护一个中国,防止达赖喇嘛(14世)仗着门徒多搞西藏独立,二来是为了促进经济,要不穷苦大众(男的)全跑来当喇嘛了,这岂不成了收容所,那谁还来吃苦耐劳,艰苦创业啊。 说到这儿,不得不介绍一下喇嘛的经济来源,喇嘛分两种(落桑说的),一种是“上班”的,就是在佛殿里守着的那种,专门东擦擦西摸摸,保持佛身的金光灿灿,酥油灯的长暝不熄,等等。他们每月有200元的津贴,这些钱主要是门票的收入及游客给佛的供奉。另一种当然是“下岗”的(开玩笑),也就是不上班的,靠别人的施舍,还有为别人念经(超生经,金刚经……)的收入,完全自负盈亏,有时候新来的小喇嘛还要靠家里人寄钱来过活呢。当然有时候旅游旺季那些上班的拿完津贴后还有多的钱会平均贴给这些“下岗”的喇嘛。落桑就属后者,温饱之余就背背佛经,晒晒太阳。再说落桑他老乡由于国务院的红头文件当不成喇嘛,便在此处自负盈亏清修佛法,打算学成后回老家当和尚给人念经以养家糊口。 透过落桑的窗户看见一个小喇嘛正在院中洗喇嘛衣,于是也想自己试试,不就是一块锈红色的布嘛。落桑思忖一会儿,竟然答应了,不过先把窗帘给拉上了(不能让老喇嘛看见)。然后把我左包包右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和身后墙上那14世达赖一模一样,相机帮我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谁说女的不能当喇嘛啊?! 过完了喇嘛瘾,又向落桑虚心请教起臧文来,没想到比英文还难。先是有30个字母比英文多4个,而且和拼音一样分四声,再加上复杂的语法,一个字——难!想想要当喇嘛首先要过臧文这一关,因为经书全是用臧文写的,也真够苦的。 闲聊也聊够了,相也拍了,学也学了,我想起身告辞了,可落桑极力挽留我。可见我去意已决,便神秘兮兮地说带我出去转转,一转转到了关着门的佛殿门口,原来落桑认识在里面上班的喇嘛,给我开了个后门让我进去了。转了一圈,我们便和那上班的聊了起来,最后还戴着我的墨镜要我帮他和观音菩萨照相,看来为了这个后门我还得把相片寄给他。 出了小昭寺,落桑还陪我去了色拉寺,他说有个老乡在那寺当喇嘛,我们可以从后门走,又帮我省了一张门票。进寺后我们先去了他老乡的住处,可谓老乡见老乡两口说不完,一时他两叽里咕噜地说着家乡话把我撇在了一边。后来才知道是落桑叫他老乡去买菜烧午饭给我们吃,一碗番茄鸡蛋青菜汤和青菜炒牛肉弄得我措手不及,很是不好意思。这里的米饭都是用高压锅压出来的,水量很难控制,常常夹生,对我这个吃惯了软软的南方米饭长大的来说,真有点难以下咽。 饭后已经两点多了,落桑他老乡告诉我们三点寺内有辨经,很是好看。所谓辨经,就是两个喇嘛一问一答,答的坐在地上,问的站着,每发一问还要重重地击一掌。其实就是就宗教哲学和逻辑等方面的问题进行的学术辩论,也有考试答辩之意。几百个喇嘛各个都专心致志地问答着特别是击掌声,特响,老远就能听见,不明究竟的人还以为是在放鞭炮呢。 听完辨经,出了色拉寺,落桑无意中提起了天葬场,在我的苦苦要求下,落桑才答应带我去色拉寺附近的一个天葬场。虽说要走近1个小时的山路,我还是意志坚定,落桑也拿我没办法,他倒好喇嘛服扯一角顶在头上还可以挡太阳呢。炎炎烈日下,并不是我们不想叫车,只是很多司机都不肯去,有的是怕晦气,作噩梦;有的是怕被天葬师给砸了车(曾经发生过此类事件)。好在没走多久,我的运气又起了作用,一辆大卡车正好开过,让我们搭上了车。当然这辆可不是普通的卡车,而是专门负责运送尸体上山天葬的车。好在我对往生者并不很恐惧,再说了,车上当时也没有尸体,仅有几块裹尸布而已。搭上车就快了,20分钟左右就到了天葬场。落桑先问了住在附近的一个老者得知下午天葬师不在,那我就可以随意地拍照了。因为天葬场是不能随便拍照的,特别是外族人,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进了天葬场,口上虽说不怕,但总有点阴森森的,山沟沟里遍布着往生者的衣裤等,走着走着,路当中还横出一只破鞋,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今天天葬师不在,所以我们大胆地走到了天葬台旁。这是一块扁平的大石头,作用和砧板一样,只是后者用来切菜,前者用来切人。天葬师是先用一个绳套把往生者的头固定,然后再用尖刀,斧子等工具把尸体分成几块,放在“砧板”上凹进的地方。不用多久,雄距在山头的秃鹫就会飞下来把@#$%&吃得干干净净。这就是西藏最平常的丧葬方式——天葬,一切生灵来于自然又归于自然。 7月19日 今天才知道达赖喇嘛可真是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布达拉宫是冬宫,避寒的,竟还有避暑的夏宫——罗布林卡。 林卡在臧语中是花园,林苑的意思,每年藏历三月中旬春暖花开时达赖便从布达拉宫来到这里办公和接见西藏僧俗官员。闲暇时,便在园中游玩娱乐。园内亭台曲折相连,池树清幽静雅,林木葱郁,花卉繁茂,确实是避暑的好地方。但毕竟是在海拔3800的高度,有些树木很难成活,成活下来的都是“优胜劣汰”出来的,因此,这个高原上的花园虽不及苏杭的园林,但已实数不易了。 出了罗布林卡,乘4路公交小巴到底便是拉萨西郊的哲蚌寺了。这几天下来,大大小小的寺庙也不知看了多少,下了车,似乎已经有点寺庙反应了,晕乎乎的,懒得再看了。但售票的喇嘛告诉我们下午2:30寺内有辨经看,我便又来了精神。辨经是只有在拉萨的三大寺庙(色拉寺,哲蚌寺,甘丹寺)的特定时间内才能看到的。而哲蚌寺的辩经又不同于昨天色拉寺的辩经,这儿的更像是对经文的答辩,两个活佛(修行得道的喇嘛),就像教授坐在庭院正中,徒弟们按序上前发问或是听讲。我突然间想到孔夫子当年,大概也是如此因材施教的吧。 7月20日 今天又是自由活动,也是最后向拉萨告别的日子,我独自走在街头,最后一次看着明净的天空,最后一次呼吸着纯净的空气,最后一次凝视着雄伟的布达拉宫,最后一次聆听喇嘛的念经声,最后一次走在八廓街头,最后一次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大家都提议最后的晚餐一定要吃一次正宗的藏餐,于是我再一次进了雪豹藏餐馆。喝了正宗的酥油茶,咸咸的一股奶味;还有糌粑,类似大麦饼的东西;牛肉包子,就是牛羊肉馅的水饺;炸羊排吃得我的胃翻江倒海;酸奶米饭,白饭加自己发的酸奶,不如想象一下馊泡饭,最后还是一小盆蛋炒饭被我们分了个精光。用杭州话讲吃的一点都不“落胃”,胃里是酸,甜,咸,怪几味具全,再加点料就可以炒一锅肚里菜了。人就是这样,没吃过的总想试试,吃了之后才大叫上当,但我至少可以说我吃我正宗的藏餐了,感觉如何就要你
作者:Rene 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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